一大盆狗血

喜欢美人受,主磕苍珩,可拆不可逆,狗血生子爱好者……

【苍珩】逐流去 3

慎入!

前排提醒一下本人写的生产过程可能会有点惨烈

没有这个口味千万不要继续看下去,接下来大概的情节概括一下大概就是生完崽崽略微追个妻然后皆大欢喜he

追妻会被我几笔带过,所以这篇剩下的就只有生崽崽的过程,不喜欢就不要看,我自己顶个锅盖,好怕被骂






师父还是端着那碗落胎药走了。

她说她几百年前曾拒绝过父君一次,就那一次,便是天人之隔,这次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尊重父君的决定。

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些活了几万年的人都有什么错综复杂的故事,但我看得出,师父是爱父君的。

不是男女之情,却超乎男女之情。

我不明白,因为师父一直教我,身为神女,就应该爱世人,而不该只爱一个人。


师父走之前从元神中剥出一根草叶,交到我手里,这个我懂,它可以治疗父君元神上的伤。

我低下头,把那根泛着碧色萤光的青翠草叶缠在父君的手腕上。

父君似乎感觉不到。

他全身心都在抵御着疼痛——来自腹中的弟弟或是妹妹的踢打,来自元神四分五裂的煎熬,来自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


恐怕,还有门外的父尊的心痛。

我气到失语,行差踏错者是你,后悔者是你,心疼者是你,可彻骨之痛却跗在他的身上。


舅舅的元灵之力还在不断地输入父君掌心,他虽是水云天帝君,却并非修为高强之人,这番下来,脸色不比父君好多少。

况且父君实在伤得太重,一边进一边出,这么久过去气海中也并未充盈多少。

我身上是月族功法,帮不上忙,只能托着父君因痛楚而不断下滑的身子,为他擦掉脸上和身上的冷汗。

可没一会儿他身上便重新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干。


停下吧,兄君,没用的。

我听到父君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嘶哑得如同被刀磨过。

舅舅手下滞涩了两息,又注入了更多的灵力:有用,这是哥哥过去亏欠你的。


复杂。

我已经不想懂了,我只想要父君不再那么痛。


他似有所感,在疼痛的间隙里仰起头。眼睛看不见我,便只能用手寻找我的位置,我丢了帕子,牢牢握住他冰凉的指尖。

下一句话,让我的泪水决了堤。


他说幽幽,我还没有好好看过你,你怎么就这么大了呢……

我不停摇着头,带着他的手描绘我的五官:你看到过我的,爹爹,我长得这么像你,爹爹喜欢幽幽吗?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出口虽是气声,却坚定至极:爹爹最喜欢幽幽了。

那等爹爹生下弟弟妹妹,就带着我们一直生活在水云天,或者我们去息山,那里的灵气充沛,让师父把爹爹眼睛治好,爹爹就能永远看到我了。

好,他说,那幽幽先出去等好不好?


我正准备说不好,舅舅暗含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说,幽幽还小,你父君要给你生弟弟妹妹,不可以看。

我看懂了舅舅的意思,他是想让我不要忤逆父君。


我没有办法,只好把父君轻轻放回枕头上。

阖上门的那一刻,他仍在看着我的方向,仍然没有焦距,却落了一行泪,蜿蜒流到枕上。

难过、心痛、不舍,万般情绪,被我化作业火,扬手打在了父尊身上。


凡人的画本子上说儿女不能打父母,但是我不是凡人,我可以。

纵然天边劈下一道天雷,我抬头睨了一眼,跟我没关系。

说不定正好凡间也有个人,在替被伤透的母亲痛打渣男呢。

我一点没留余地,父尊像是没反应过来,摔到门口的石阶上,双眼仍一眨不眨地看着房门的方向。

他咳出一口血,说:万幽,你听,他在哭。

我冷笑:那也绝不会是为你而哭。


一股药香传来,师父沿着走廊过来,站在门口看了父尊一眼,又冲我点了点头,推开房门进去。

父尊趁着师父进去的间隙扑了过去,却仍被挡在外面,不甘地握拳锤在结界上,哽着声音求师父放他进去:让我陪陪他,小兰花,我就陪他一会儿,长珩,长珩……让我进去!……

我冷眼看着父尊失魂落魄的形容,有什么用呢。

父君听不到的,结界相隔,只有师父一人听得到。

我走到父尊身旁,轻声问他:父尊,当年父君生我的时候,你也是这般负了他,才会使他不顾自己的命,拖着虚弱的身子去与太岁,同、归、于、尽、的吗?


那四个字,犹如一张定格时间的符咒,落在父尊身旁狭小的空间里,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艰涩地说:……是,那日我骗他,我要娶小兰花。

我从过往师父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里七拼八凑,连蒙带猜,把他的话接了下去:但父君信了,不光信你和师父情投意合,还信你连尚在他腹中的我也不要。他身上流着东皇和息兰族的血,心灰意冷之下丧失了生志,觉醒了两族神力,在玄虚之境找太岁殊死一搏,是吗?

我越说越难受,却越说越冷静,到最后几乎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魑魅,难以自控地燃起手心里的业火。


父尊眼里映着幽蓝的火光,目光复杂,有怒气,有惊恐,有痛苦,我未来得及思索他为何有这般神情,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他闷哼一声,似是受了重伤。我从他臂弯里出来,竟是天雷。

他为我承受了一道天雷,同时吃了一记业火,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洒在我的衣衫上。


也不知师父用了什么法子,只听到她窸窸窣窣地说了许多,方才让父君相信了那是催产的药,而非是要将他腹中那活物绞碎了拖出来。

我没在去看父尊的状态,一屁股坐到长廊的椅上,身后一排小仙女有端着水盆的,有端着吊命的仙丹的,一个个低头静候。想来是师父吩咐在门外等着的,父君应是不愿让更多人见到他产子时的模样。


总之涌泉宫里安静了一会儿,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父君的嗓音嘶哑到了极点,宛如泣了血滴,随后便是身子落到塌上的沉闷声响。

我吓了一跳,整颗心颤了颤,怎么会这么疼。

应该是药起效了。


舅舅在师父进去的时候就被赶了回去,处理政务去了。

也不知道师父那小小的身板,若是父君疼得伤了自己,她能不能将他撑住。


那一声之后,父君便再不肯出声半分。

我见过被父尊养在林子里的小麋鹿分娩的样子,那沉坠的胎腹不像平时柔软可爱,而是像快巨大的铜铁,炽红发硬。小小的鹿宝宝在里面动来动去,挣扎着想要来到世上。麋鹿便那么卧在草地上哀戚地呦鸣,辗转了一天,小鹿宝宝才慢吞吞地伸出小手小脚钻出来。

可后来,那只麋鹿就死了。


天渐黑了,熟悉的月光洒在天阶,我心里忽然不安起来。

我闭上眼,屏息凝神,听觉放大了数倍,门的那一边哪怕一根针落下的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更遑论父君不断压抑在唇边的痛吟。

他本就被父尊剜下了心,又以临产之身经受弗居洞之刑,如今他不过是凡人的躯体,连灵力都微不可见,就如同一片破碎的瓷器,纵使父尊还了他一颗心,也再难修复元神的残破。

这样一具躯体恐怕早就没了力气,熬到现在,他连呼吸声都在无力地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父君猛地加重了喘息,身下云锦被他用力扯出裂帛之声,终是承受不住,几声呜咽之后,发出一声崩溃般凄楚的哀鸣:青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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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争取下一章把崽崽接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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